一撇是拯救,一捺是自赎,用生命的爱和尊严书写真正的“人”

作者:夏仁娟 更新时间:2013-03-29 21:39 点击:
【论文发表关健词】毕淑敏 女性角色 拯救 自赎
【职称论文摘要】
 摘 要:毕淑敏长篇小说中的女性角色体现出作家对于复杂人性的深刻思考,也承载了作家对于彰显人性光辉的希望。本文试图在比较女性角色相似性的基础上,研究她们在“医学世界”里的角色转化,最终探索出女性意识中的爱和尊严,帮助女性努力实现人生的拯救和自赎。

毕淑敏是当代个性鲜明的女作家,也拥有得天独厚的创作资源:曾在青藏高原当过军医,获得过文学硕士,攻读过心理学博士,曾任内科主治医师和注册心理咨询师,还曾自费环游世界……因此,她能驾轻就熟地描绘出一个独特的“医学世界”。“我害怕面对生命任何一点疏漏和怠慢。我知道这种属于每个人只有一次的东西多么易碎。于是要求自己永远以一种医生的拳拳之心写作。若从这一点说,也许我终生走不出白衣。”①
  毕淑敏笔下的人物,特别是女性都经历过生命的苦痛和锤炼,但幸运的是作者又在笔端倾注了大量的人性光辉,引领着她笔下的女性相互扶持,怀揣着“自赎”的勇气努力朝着人生的光明迈进,用她们的血泪甚至是生命书写出自立自强的“人”字。读者也不由通过女性角色去领悟这位被王蒙赞为“文学界的白衣天使”的良苦用心,从而严肃审视自己的人生态度。
  一、通过死亡的“绝境”书写来寻求灵魂的自赎和重生
  毕淑敏的长篇小说从描写戒毒治疗(《红处方》)、白血病(《血玲珑》)到关注乳腺癌(《拯救乳房》)、心理治疗(《女心理师》),再至最近的公共防疫题材(《花冠病毒》),都是通过医学故事为案例,去解剖在疾病和死亡的重压下袒露出来的人性和灵魂。可见,医学题材不过是毕淑敏小说的“白衣外套”,而她用文笔锻造的“柳叶刀”锋刃刺破身体背后的“人性毒瘤”,并对“病体”施以人性光辉力量的安抚,力求重塑健康的灵魂。这个双重的“治疗过程”往往挑战着人类负重的极限甚至生命,可那却是人格重建必经的历程。
  《红处方》里的戒毒医院充斥着被毒品侵蚀得如同行尸走肉的吸毒者。他们自愿或被迫进行戒毒,饱受煎熬,很多人还以失败告终,但毕竟是选择了一条自赎之路。因此每个吸毒者的戒毒过程,也是重塑灵魂和人格的心路历程。《血玲珑》以母亲卜绣文千方百计救治身患白血病的女儿夏早早为故事主线,展现了医学治疗、生命价值、欲望情感、法律准则、道德伦理等相互之间的激烈冲突。每一个成人都在试图拯救身患不治之症的小女孩。而比白血病更可怕的是每个人出于不同目的的治疗手段和行为方式,这个过程无情地撕下人们包裹灵魂的所有伪装。治病过程被毕淑敏设计得残酷至极,是为了针砭个人和社会隐藏的种种弊病,但她又以开放式的未知结局,给书中人物也是给了读者些许温暖的希望,帮助人们寻求灵魂的自赎和重生。《拯救乳房》亦是如此,散落社会各个角落的乳腺癌病人们,在心理学博士程远青的招募下,聚合成“癌症病人心理康复小组”,病人们身份、地位、经历、心态都千差万别,最初组建时大多数组员都显得个性孤僻偏激,在程远青专业的心理治疗下,随着小组活动的深入,他们相互鼓励支持,逐渐克服了各自的“心魔”袒露胸怀,最后都完成了健全人格的重构。《女心理师》贺顿(柴绛香)倾其所有,不仅竭力用所学帮助众多却缺失心理健康的咨询者,使他们能够完成心理健康的重建和灵魂的自赎,也在“救人”的艰苦历程中消除了自己根植于童年的心理阴影,从而获得了灵魂的新生。《花冠病毒》虚拟了未来社会遭遇“花冠病毒”入侵的公共防疫事件。拥有心理学背景的女作家罗纬芝作为深入抗毒一线的采访组成员,以她的视角和经历,让读者看到了人类在面对天灾人祸的无助和绝望,更尖锐地抨击“毒性”猛于病菌的卑劣人性和灵魂。在人类几近崩溃时,神奇的“元素”以科幻的方式打败了“花冠病毒”,但作者却暗示在现实中只有心理能量才足以抵御人类无数未知的灭顶之灾。或许这个方法要以死亡为代价,但死亡所体现的生命价值,恰恰能带领人们超越极限的痛苦和恐惧,灵魂得以真正的解脱,体现出厚重的生命质量。
  二、女性在“医学世界”的角色转化彰显爱和尊严
  《红处方》《血玲珑》《拯救乳房》的主题是敬畏自然(疫病)和审视人性,《女心理师》进而直面心理治疗的迫切性,《花冠病毒》则力图彰显自然万物和人类之间平等交融的重要性。
  五部长篇小说的女主人公具有相似的社会属性:接受过良好教育,具备良好的知识和道德修养;社会身份受人尊重,医生、心理学家、商界女强人等等;具有悲悯众生的“拯救意识”,同时也在思索着“自赎”之路。“她们往往是道德的楷模,具有顽强的毅力、积极的进取精神和高度的自律特征,她们还有渊博的知识和高尚的情操,以及由于丰富的阅历而获得的深度和内涵。”②
  毕淑敏的女性角色在她的“医学世界”里主要承担三种社会身份:医生、病人、病人的亲友,一个角色常是两种以上身份的叠加。毕淑敏总是展现最残酷的生存环境,把人逼入绝境。无论是自然、宿命、疾病,还是人性滋生的邪恶,小说中的众多女性都竭力用拯救和自救的方式来抵抗这一切黑暗力量,即使结局是悲剧,至少让这星星点点的人性光辉终有蔓延人间的希望。
  《红处方》中的简方宁的生活和事业都有诸多不顺,病人庄羽设下毒计使她也被迫成为吸毒者,让她瞬间从“医生”沦为可悲的“病人”,但她在卑贱的生与尊严的死之间毅然选择了后者。她在遗书中写道:“我要证明,人的意志是不可战胜的,毒品可以使我中毒,却无法使我屈服。”③ 简方宁生命最后的呐喊也是毕淑敏一再希望传达的人生观念:“尊严地活着和尊严地死去是一个人整个价值不可分割的部分。”④ 简方宁甘心成为戒毒事业的殉道者,但又何尝不是为了给戒毒岗位上的战友和吸毒者留下一点微弱的光呢?让他们相信这条路虽然艰难,但仍可以走下去。作家沈若鱼在挚友简方宁的暗助下,以吸毒者的冒牌身份混入戒毒医院,随着体验的深入,她本能地厌恶和恐惧这里的一切。她曾劝诫简方宁离开,但最终在逝者精神的感召下,也放弃舒适的生活,从曾经旁观的“病人”蜕变为“医生”,毅然延续简方宁未竟的事业。
  简方宁和沈若鱼在事业中的这种承继关系,正是女性用博爱和尊严所点燃的人性光辉永不泯灭的象征。无论吸毒者和医生中的某些败类如何龌龊卑鄙,但有了她们的存在和坚持,我们永远都对人类的未来充满了希望。正如毕淑敏自己感叹:“人是多么神奇的生物,我们理应让它更美丽。我越是看到人性的幽暗之处,越相信它会有出口,在寒冷中寻找和煦,在残酷中争取柔和,如果不是超拔于琐碎之上,文学就丧失了照耀的力量。”⑤ 《血玲珑》中的卜绣文为了挽救自己身患白血病的女儿夏早早,跪倒在曾经的施暴者面前,乞求他的再次践踏,只为怀孕并抽取婴儿的脊髓来救她心爱的女儿。在“家属”和“病人”的双重身份中痛苦徘徊的她最终被纯洁的婴儿所唤醒,恢复了理智和善良。夏早早不愿攫取妹妹的生命,准备以自杀来终止“血玲珑”计划,感动了她的主治医生,也冲击着她的生父匡宗元冷酷自私的灵魂,使他有所悔恨和改变。夏早早作为医学意义上“病人”的同时,也是她身边大人们病入膏肓的灵魂的“主刀医师”,因为“人人都在爱中,激昏了头脑,为了自己的所爱,情爱、母爱、父爱或是对一种事业的热爱,不惜以他人的血为代价”⑥。毕淑敏正是要用这些自私的爱和早早的赤子之心来警告世人,尊严和爱都是生命不可缺失的。 (责任编辑:论文发表网)转贴于八度论文发表网: http://www.8dulw.com(论文网__代写代发论文_论文发表_毕业论文_免费论文范文网_论文格式_广东论文网_广州论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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