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西方文学中的宗教情结

作者:张艳平 更新时间:2010-10-13 10:03 点击:
【论文发表关健词】西方文学;教士形象;宗教情结
【职称论文摘要】
摘要:西方文学抒写宗教情怀是多层面、多角度的,而教士艺术形象是西方文学中源远流长的艺术选题。教士形象的塑造与发展丰富和繁荣了欧美文学,认识这一文学现象,有助于我们更深刻地认识西方文学和宗教的水乳交融关系。

基督教从它诞生那天起,就与西方文化结下不解之缘。它对西方文化的浸染滋润可以说是源远流长,无处不及。文学作为文化的轴心部分,从它落地那天起就从未摆脱过宗教的羁绊。而从罗马帝国后期起的欧洲文学,中经漫长的中世纪,直到信息时代的今天,始终是在基督教传统文化园地里繁荣的艺术奇葩。因此,西方文学从主题创意、价值内涵到艺术技法无不受到基督教精神的濡染。
  宗教题材或宗教选题是欧美文学中绵延不绝的现象,在众多的选题中,教士作为宗教沟通上帝与人联系的中保中介,始终是欧美文学眷恋不绝的艺术话题和反复描摹的艺术单元。在现实世界中,教士是西方社会中的特殊阶层,他们作为人,有普通人的躯体和七情六欲,有着俗人的精神和物质需求;但作为神职人员,他们的生命是属于上帝并应终生为上帝的事业献身。他们的许多精神、物质需求是被禁止的,他们中的许多人灵魂是被扭曲而畸形的,因而也是晦暗而痛苦的。西方文学非常敏锐地注意到了这部分人在灵魂的深处,始终处在服从上帝和皈依人性的二元精神取向的激烈冲突中,在无法消融这种尖锐的冲突时,便出现了许多既无颜向上帝钦服,又难向世人辩白的冤屈灵魂,他们的惊天事闻便成为文人墨客的创作素材,并塑造了众多形形色色的艺术形象。
  
  一、基督教文明以来,西方文学中教士形象的类型
  
  在近千年的欧美文学画廊中,文学艺术家们为我们锻铸了数不清的教士艺术形象。他们当中既有卑鄙龌龊的下流之辈,也有慷慨悲壮的圣徒形象,更有令人扼腕叹惜的悲剧英雄。这些艺术形象映射出来的社会意义、人文精神和美学价值极大地丰富了欧美文学的思想内涵和艺术造诣,给我们带来了多层面的审美享受和审美判断,现综其要者概括如下:
  
  1.丑与美的比拼中,被嘲讽、被丑化的徒众
  基督教在罗马帝国初期,是不被国家和社会所容纳的邪教,但从公元4世纪起,君士坦丁大帝承认为国教以来,很快基督教便在帝国取得了统治地位。中世纪中期随着教会权力的扩张和财富的剧增,基督教这一簇拥着神圣光环的社会阶层,也产生了腐败和舞弊现象。圣职人员中的那些害群之马,很快成为教会和信徒中唾骂与嘲讽的对象,更成为世人普遍谴责的败类。这种情绪自然就被艺术家们诉诸笔端,形之于文学作品中。但丁是中世纪作家中第一个公开抨击基督教圣职人员中败类的伟大作家,他在《神曲》中愤怒地谴责了最大的教士——教皇以及主教们,都把心放在金钱上。从尼古拉三世到克雷门特五世,以及在位的菩尼腓斯八世都是邪恶的门徒和盗贼,他们的“贪婪使世界陷于悲惨,把好人蹂躏,把恶人提升。”(138)乔万尼·薄伽丘勇敢地揭开教会的禁欲主义面具,大胆地揭露了天主教僧侣们的腐朽生活和恶行败德,在《十日谈》中,他描写了亚伯度神父假扮伽百利天使去奸淫莉赛达小姐。另一个叫费埃索莱的教士想玩弄一位寡妇,结果反而被寡妇捉弄,这些故事都嘲笑了那些戴着神圣宗教面具的淫邪放荡之徒。杰费利·乔叟在《坎特伯雷故事集》中写了敛财的恕罪教士,用恐吓的手段,每年向教民敛财一百马克。费朗索瓦·拉伯雷在《巨人传》中揭露了教皇通过“神圣的敕令”迫使各国交纳大量黄金。这些作品向人们展示了教士中那些嗜财如命,贪得无厌、迂腐荒淫的家伙,让人们看清了教会和神职人员并不象他们自己宣称的那样崇高、清廉和无私。这个时期的作家们大都高举人文主义的大旗,以新时代的道德标准来比量那些腐化堕落的圣职人员,掘开了欧美文学声讨神职人员中另类的先河。
  
  2,罪与律的交锋中,被惩罚、被弃绝的角色
  文艺复兴以降,随着宗教改革的深入,跋涉千年的西方人从基督教文化的黑暗阴影中走出来,人权、人性像新时代曙光,洞穿了基督教的黑色面纱。教士中那些践踏宗教律条,为害百姓的恶棍们的丑行激起了阵阵反抗的怒潮,人们对圣职人员中的罪恶分子恨不得绳之以律法,鞭之以棒棍。19世纪法国伟大的浪漫主义作家雨果,是欧美文学中满怀激愤地把邪恶教士押上律法审判台的勇士,他浓彩重墨描绘了巴黎圣母院副主教克洛德·孚罗洛杀人灭口的血腥罪行。这位道貌岸然、神圣庄严的教士的躯体里,却跳动着一颗伪善、狠毒、罪恶的心。在燥动的情欲的驱使下,他不择手段地想占有吉普赛女郎爱斯梅拉尔达而不得,恼羞成怒后便卑鄙地采用嫁祸于人的办法,把爱斯梅拉尔达送上绞刑架,他自己最终也被投进了地狱,他用自己带血的双手撕毁了上帝“不得奸淫他人妻女”的律条。他的恶行向世人证明:恶魔永远也成不了圣徒。英国当代著名的诺贝尔文学获奖得者威廉·戈尔丁,在1964年发表的《塔尖》一书中,同样以锋利的笔剖开了一个中世纪某教堂的乔斯林教长的黑暗心灵,他为在古老的教堂上耸起塔尖,绞尽脑汁搜来不干不净的钱,在建塔的过程中,他破坏了两个家庭,使两人丧命。他在催逼工头罗杰加快工程进度的表面下,却掩盖着嫉妒罗杰与美妇古迪的亲密关系,进而想自己占有这个漂亮女人的淫邪念头。临死之前他也意识到自己是以牺牲他人的生命来换取个人的荣誉,他原先宣称修建塔尖是为上帝献上的祷告。而实际上建塔的过程却是他贪财掠美丑恶灵魂的大暴露。其实,无论是克洛德还是乔斯林,他们的晦暗灵魂所企求的目标都是宗教律法所不允许的,是和基督教救赎、去欲的神圣教义水火不相容的。他们无论是为情还是为名,都是建立在毁灭他人幸福和生命基础的赤裸裸的罪行之上。
  
  3,灵与肉的搏战中,犯禁与拯救的圣者
  宗教圣职人员该不该享有情爱?教士们犯禁之后如何面对上帝?这既是一个宗教问题,也是一个社会问题。因此,在基督教文化中认为,人的痛苦、错误和罪行都来自他们对这个世界的迷恋,来自他们对肉体及情欲、情感的需要的屈服。因而救赎就是让灵魂从时间和肉体的世界中挣脱出来的唯一出路,包括上帝的仆人——教士也不能例外。表现这一文化主题最有代表性的作品是美国十九世纪作家纳撒尼尔·霍桑的《红字》。作品中丁梅斯代尔作为新英格兰地区一位青年牧师,由于私恋海丝特而导致后者必须终生穿着一件绣有红色“A”字的外衣,这个红色“A”字在新英格兰地区人的眼中就是堕落和罪孽的标志。而使海丝特蒙羞遭辱的丁梅斯代尔不但没有勇气出来承担责任,反而卑怯地变成了海丝特的审判者,他无法掩藏住自己心底因贪恋情色而带来的懊悔与痛苦。神圣的职责不允许他有情爱,而铸成大错的恋情使他在上帝面前变成罪人,在灵与肉的搏战中,他进退无从,焦灼难宁,掩盖自己的罪孽既与宗教教义不符,又愧对恋人;承认自己的恋情等于承认自己既背叛上帝,又背叛自己的教民。所以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恕罪的道路,在他主持的最后一次宗教宣礼之中,他向上帝和教民忏悔了自己的罪错。坦荡无怨地成为一名殉道者,成为一名涤净灵魂污浊、重新向善的圣者。 (责任编辑:nylw.net)转贴于八度论文发表网: http://www.8dulw.com(论文网__代写代发论文_论文发表_毕业论文_免费论文范文网_论文格式_广东论文网_广州论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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