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孟子的“集义”与庄子的“坐忘”

作者:孙子荀 更新时间:2012-09-11 13:37 点击:
【论文发表关健词】集义 坐忘 功夫论 孟子 庄子
【职称论文摘要】
作为儒道二家的正统传承者,孟子与庄子的学说一同流传千古,泽被万代,对中华民族性格的养成起到了莫大的作用。为了实现各自的理想境界,孟、庄分别提出了“集义”与“坐忘”的践履功夫,两者虽然在思维方式上呈现出对立之势,却又在表现形式上互为补充,并在终极关怀的

 孟子者,邹人也,名轲;庄子者,蒙人也,名周。两人作为各自学派的正统传承者,一个“继孔子之业”,与至圣先师合称孔孟,另一个则对老聃推崇备至,后同教祖并称作老庄。他们生于同一时代,并以学显于当世,理应互有所闻。但在事实上,两人均未在著作中提及过对方,最终老死不相往来,如今看来,真是可叹可惜。
  孟子转食于诸侯,庄子避世与山野,两人一动一静,一入一出,一个自称“不好辩”,一个自称“辩无胜”,虽然处世原则各异,却都算得上是各自学说的第一践行者。孟子的理想人格是仁且智的“大丈夫”,讲求以志统气,尚志养气。而庄子的终极理想则可用“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予以概括,即超越有“无名”的物质自我和“有功”的社会自我,最终实现对“无己”的精神自我的回归。为此,孟子庄子各自提出了“集义”和“坐忘”的方式,作为实现理想境界的践履功夫。从中国哲学功夫论的角度看来,虽然儒道有别,“集义”与“坐忘”却不无相通之处。下面,本文就仅从形式、方向和目的等层面入手,谈一谈孟子集义与庄子坐忘的区别与联系。
  形式:对立与互补
  关于“集义”到底是什么,历来争议颇多,无论先儒还是时贤,都可谓钩玄提要、高见迭出,只是一直缺乏定论,其恰如朱熹所言,“此最难说”。在此,笔者谨从字面意义入手,姑且将“集”译作积累,将“义”理解为正义的、符合道义的行为。考虑到浩然之气关乎天地,而“天”的概念即道德的宇宙,所以换句话说,也就是“经常做一个‘天民’在宇宙中应当做的事情。” 相比之下,“坐忘”的含义要明确许多。“坐”即不走动,“忘”则是排除外在的意思,合起来也可译作“坐而自忘其身”(司马彪),从而进入一种似有似无、若即若离的状态中。与“集义”有着静态与动态、心理层面与现实层面的差异。
  若要行“坐忘”,必先“忘仁义”、“忘礼乐”,完成精神解放、摆脱行为拘束,接下来,则“堕枝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渐次完成坐忘的过程。
  可以看出,“坐忘”并非一蹴而就、一坐即忘的易事,而是渐次达到的。强调“必有事焉而勿正,心勿忘,勿助长也。”
  儒家看重有为、道家看重无为,“集义”、“坐忘”二法,一个强调身体力行,一个偏重致虚守静,在形态上有明显的对立之处。但两者又都强调了循序渐进、自然为之的修养过程,因此也有相通的地方。
  方向:扩养与减损
  孟子主性善,因其教育观念具有“主存性”和“主扩性”两种特征。在他看来,每人心中都有“恻隐、羞恶、辞让、是非”四种情感,谓之四端,因此“仁义礼智根于心”,需要好好保存、避免侵伐。善行既已存在,故又当扩而充之,使其“若火之始然,泉之始达”,从而达到知性、知天命的最终目的。否则四端也只是萌芽而已,连父母也无法侍候,更谈不上理想人格了。
  因此,我们可以将孟子的践履功夫看作某种“扩养”的过程,其在《孟子》中曾多次出现:“此扩性之说也,或言扩,或言充;其在他文,或言推、或言达,均一意也。”1集义亦是其具体表现的一种。
  相反,庄子的修养功夫在于“减损”。在其看来,仁义礼乐、声色名利皆可麻醉众生,时间、空间、知识都在制约着人们的自由。唯有齐万物、一生死、泯是非,方能突破限制。具体来说,其实践功夫分为“外物”、“内养”两步,坐忘乃是首要的任务。
  综上所述,孟子讲求“扩、充、推、达”,庄子则推崇“外、离、损、去”,两者处于对立状态。而“集义”、“坐忘”作为具体的方法,在方向上也呈现相反之势。
  目的:立我与丧我
  在《中国哲学大纲》一书中,古代先哲们的致知方法被概括为六种,包括验行、体道、析物、体物或穷理、尽心以及两一或辩证。其中孟子归在“尽心”的类别下,“即以发明此心为方法”;庄子则划分在“体道”名下,“即直接的体会宇宙根本之道”。此外,书中总结道:“体道与尽心,都是直觉的方法,不过一个向外一个向内。”
  由此说来,坐忘与集义,其实不乏相通之处。“坐忘”要求黜去聪明,无待于感官经验;而《孟子》中也有“耳目之官不思,而蔽于物”的说法,两者都以“直觉”来探索真知。在某种程度上,孟子思想中所体现的“心之官则思,思则得之,不思则不得之”,即“思重于学”的理念,与庄子的“弃知”思想有一定联系;庄子教人与天为徒,“以任天之故,而欲为天的教育”2,与孟子不重“人爵”而重“天爵”的思路也有相似之处。此外,不仅“坐忘”强调排除物念,孟子也要求人尽量减少物质欲望,“养心莫善于寡欲”,从而回复本性。
  孟子注重反省内求,“集义”的功夫不仅在于做事,也在于自省其心,可以看作是一种回归。孟子有云:“万物皆备于我矣,反身而诚,乐莫大焉。强恕而行,求仁莫近焉。”
  庄子则通过“坐忘”、“撄宁”的方式,剥落外在事物对于个体的种种限制,否定作为认识主体的“我”的存在,试图达到“至人无己,神人无功,圣人无名”的理想境界。其中的“无己”作为核心,象征着摆脱物性、回归精神,超越自我、忘记区别、消泯对立,达到“天地与我并生,万物与我为一”的至高境界。
  但总而言之,无论是“立我”还是“忘我”都体现了儒道“天人合一”的生命哲学。如果说孟子是“通过忘掉社会回到自我而找到生命的价值”,那么庄子就是“通过忘掉自我回到自然而找到了永生之路”。3两者依旧有相通之处。(责任编辑:论文发表网)转贴于八度论文发表网: http://www.8dulw.com(论文网__代写代发论文_论文发表_毕业论文_免费论文范文网_论文格式_广东论文网_广州论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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