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不能忘记的》:爱情的发现与隐性的颠覆

作者:路慧艳 更新时间:2013-03-28 21:08 点击:
【论文发表关健词】张洁 《爱,是不能忘记的》 理想爱情 隐性颠覆
【职称论文摘要】
摘 要:继“五四”思想解放之后,新时期女性解放思潮再度兴起。张洁《爱,是不能忘记的》从爱情主题切入,高声宣言,女性有爱与被爱的权利,她们要追求以爱为基础的婚姻。

 承接“五四”时期女性解放思路,张洁《爱,是不能忘记的》从爱情主题切入,高声宣言,女性有爱与被爱的权利,她们要追求以爱为基础的婚姻。
  鲁迅《伤逝》中子君为了爱情像娜拉一样,以一个经典的转身离开并留下一句至今仍被传颂的话:“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① “自我”的发现让她在寻找爱情的道路上迈出坚实而有力的步伐,而也正是爱情的力量促使她与父权制的家庭决裂,“自我”与爱情的发现相促相成,且给予子君选择离开并寻找爱情的勇气。自此以后,文学领域里关于女性、爱情、婚姻、自我的话题,对我们来说越来越不陌生。新时期延续着“五四”女性解放的主题并以爱情的发现为着立点重新发现“自我”。《伤逝》里的子君虽然走出了父权的牢笼,但却掉进了夫权的旮旯,因此并未找到真正的“自我”,新时期女性文学则对此有了新的突破。张洁的《爱,是不能忘记的》是新时期女性文学创作中的先行者,它通过母亲钟雨与老干部的一场精神恋爱,让有爱的婚姻与自我的发现在新时期的文学创作中露出尖尖角,女性对于真正爱情的向往和主动追求的热情是前所未有的,正如张洁在小说中所表达的“假如世界上真有所谓不朽的爱,这也就是极限了,她分明至死都感到幸福:她真正地爱过,她没有半点遗憾”。这种超越世俗和肉体的恋爱,在钟雨身上可以作为一种精神直到永恒。自我与真爱是张洁在文本中所宣扬的,但钟雨的这场精神恋爱只是一种理想的爱情,钟雨的故事也只是乌托邦式的理想爱情的展示。然而它的价值在于这并未削弱它的现实作用,它让新时期女性深受鼓舞并为之兴奋许久,并给予她们在发现自我的道路上大胆走下去的
  勇气。
  相比“五四”时期女性在思想认识上的单纯,新时期的女性则显得更为成熟,因为即使意识到“自我”与爱情背后的悲剧,她们仍然会选择走下去。文本中的女主人公钟雨是一位对爱情、自由执著追求的新时期女性,她拒绝无爱的婚姻,追求“自我”和真正的爱情,甚至可以为一场精神恋爱而忠守一生。正如钟雨的女儿推测的那样“她从不让我去车站接她,她一定愿意自己孤零零地站在月台上,享受他去接她的那种幻觉。她,头发都白了的、可怜的妈妈,简直就像个痴情的女孩子”。她就是张洁构筑的“理想大厦”里的女神:享受并痴迷于爱情。钟雨在现实中与老干部在一起的时间不超过二十四个小时,连手也不曾握过一次,但她精神上的独立,对于不为男人左右的爱情的追求,使她将这份真爱上升到精神层面享受着,纵使孤独。新时期女性真正做到了“我是我自己的”。再看子君,当涓生说不爱子君时,子君便毫无反抗地含泪离开,最终走向“连墓碑也没有的坟墓”。“子君自始至终被动认同涓生所给予的‘爱’,然后又听从涓生取走它,从未问过爱为何物,虽为爱情冲破了家庭和外界强大阻力,而事实上子君并未领悟爱的实质。”② 她已经丢失了所谓的“自我”,只是为了抽象的“爱”而活着。究其深层原因,则是经济上的依附关系,正如鲁迅在《娜拉走后怎样》中解释了娜拉走后“不是堕落,就是回来”的深刻原因一样,“所以为娜拉计,钱,——高雅的说罢,就是经济,是最要紧的了。”③ 显然,经济上的独立才是钟雨区别于子君的对待爱情态度的关键,所以她做到了子君不曾做到的“我是我自己的”。因此,文本中所传达的女性进步之处在于,较之以前,女性在自我意识觉醒与对爱情的追求上向前迈出了坚实的一步,经济的独立让她们掌握了爱情的主动权,自我的觉醒则促使她们去寻求并享受爱情。但女性自我的真正实现能否如此简单仍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毕竟经济独立只是女性寻求自我与爱情的必要条件而非充分条件。
  经济的独立和“自我”的重新发现让新时期女性在追求自己的爱情上更为执著和自信,如前所说,它们相促相成。与此同时,新时期女性感受到,以自我为基础的理想爱情的蓝图变得越来越清晰。然而,既然为理想那就与现实隔着距离,“我”说“恐怕没有什么合适的!”母亲说“有还是有,不过难一点——因为世界是这么大,我担心的是你会不会遇上就是了!”当“我”问起“其实,您一个人不是过得挺好的吗?”时,我看到的只是沉思、忧郁和满脸的皱纹。她说:我只能是一个痛苦的理想主义者。理想的实现缺少现实的充要条件,萌生自我意识、大胆追求爱情的女性只能为这清醒付出代价或继续冒险。母亲的经历让女儿意识到:爱情是幸运人的幸福等待,是不幸者的别无选择。爱情是一个很需要勇气去面对的未知。母亲的结局与女儿能否找到“合适的人”的疑问,是对理想爱情的隐性的颠覆。就此文本,这可能是作者的无意之举,但《祖母绿》与《方舟》中作者对女性解放历程的艰难揭示,则证实了这种颠覆。《祖母绿》中的曾令儿“心里只有这个低头坐在角落里的人,和对这个人的爱。她愿为他献出一切:政治前途,功名事业,平等自由,人的尊严……”她为爱受尽磨难;《方舟》中三个离婚女性不得不像男人一样活着,承受工作的重压,更不幸的是她们无法摆脱性别带给她们的一系列困扰,以致生活一塌糊涂,正如张洁在小说《方舟》的卷头语中所说:“你将格外的不幸,因为你是女人。”现实与美好的理想之间有着天壤的距离,爱情的神话注定要破灭。
  爱情的神话虽然破灭了,但“理想大厦”里的女神还在继续守望和等待爱情,并且守望爱情的主题一直贯穿着张洁女性情爱小说的作品。“她心中的爱情圣坛没有坍塌。爱,是不能忘记的,她是爱情的执著守望者。”④ 鲁迅曾说“一切女子,倘得不到和男子同等的经济权,我认为所有的好名目,都是空话”⑤。那么,获得经济独立的新时期女性在爱情的发现和自我的觉醒上已经走向了实践,即便艰难,新时期的女性并没有像子君一样为了爱情丢失自我,她们毅然选择在这条布满荆棘的道路上坚定地走下去。在已有同男人一样的资格,去寻求自己爱情的时代,新女性是应该为之庆幸的,因为我们相信,历史的发展趋势终究是乐观的。正如张洁曾说:“我不认为这个世界属于男性,也不认为它仅属于女性,世界是属于我们大家的……”⑥ 作者对女性情感的分析是细腻而敏锐的,但就文本写作所使用的人称上而言是不无遗憾的。文本开始作者采用第一人称写作手法,通过“我”的记忆与母亲的日记写“母亲”对于爱情的执著,并使用“根据分析”“没准儿”“准是”这些词汇来推测老干部对母亲的关心与爱。但是“她那样迷恋他……她就会揪心地想到为什么没人阻止他吸烟?担心他又会犯了气管炎。她不明白为什么他离她那么近而又那么遥远?”以及“他呢,为了看她一眼,天天从小车的小窗里,眼巴巴地瞧着自行车道上流水一样的自行车辆,闹得眼花缭乱;……他在百忙中也不会忘记注意着各种报刊,为的是看一看有没有我母亲发表的作品。”作者在此采用的是万能视角,作品中的“我”变成了能够全知世界的上帝,显然,这与前文中的第一人称视角产生了冲突,人称的转换不免显得有些突兀。 (责任编辑:论文发表网)转贴于八度论文发表网: http://www.8dulw.com(论文网__代写代发论文_论文发表_毕业论文_免费论文范文网_论文格式_广东论文网_广州论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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