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兰西对“意识形态”实践功能的阐释

作者:胡爱玲 更新时间:2010-12-17 21:15 点击:
【论文发表关健词】葛兰西;意识形态;领导权;实践功能
【职称论文摘要】
葛兰西的意识形态领导权思想诠释了理论与实践之间的关系。对葛兰西而言,在市民社会领域赢得意识形态领导权,是夺取领导权斗争的有机组成部分。意识形态是中性意义上的,合乎民众诉求、经得起历史尺度检验的意识形态,它像政治生活中的宗教一样在社会生活和政治生活中处于非

意识形态(Ideology),即“理念”的“逻各斯”,字面上可称为“观念学”或“理念学”。法国哲学家特拉西(1754-1836)创建了“意识形态”这一词,他认为意识形态是一种探究人类及其观念本质的学说。19世纪法国的一批思想家,以研究意识形态著称,由于在政治立场上反对拿破仑,被激怒的拿破仑把他们讨论的意识形态界定为荒谬的诡辩术、虚假的理论及不切实际的幻觉。后来的马克思主要从意识形态作为上层建筑与经济基础之间的关系出发,批判资产阶级意识形态遮蔽事实真相的虚假性。在《资本论》中,马克思更认为意识形态是被用来掩盖资本主义社会现实的生产关系,反映某种实际的事物,其本身也被看做是一种真实的力量[1](P75)。马克思谈论意识形态很少脱离对资本主义制度及其意识形态虚假性的批判。德国社会学家曼海姆也深入阐发了意识形态,认为它是歪曲客观现实的教义体系。法兰克福学派的一些社会批判理论家从否定的意义上认定:意识形态只是指统治阶级为麻痹和欺骗被统治阶级而形成的虚假的、颠倒的观念体系。意识形态在反映现实的同时,更重要的一个目的是为维护某一个统治阶级利益服务。为了得到多数人的首肯,意识形态总要以代表全社会利益的面貌出现,也就是要争取统治合法性。
  与其他对意识形态的理解不同,葛兰西明确提出自己的实践哲学本身就是一种意识形态。这种意识形态力求成为接合多样主体的粘合剂,它赋予政治实践活动以共同的目标和方向,它能综合多种意志最终成为一种有巨大力量并且能推动历史发展的集体意志。具体论及意识形态,葛兰西认为:
  我们在这里遇到了任何世界观,任何演变成
  为一种文化运动、一种“宗教”、一种“信仰”的哲
  学,任何曾经产生一种把哲学当做潜在的理论“前
  提”而包含在其中的理论活动或意志的东西,所面
  临的问题。在这里,人们可以说“意识形态”,但必
  须是在世界观——它含蓄地表现于艺术、法律、经
  济活动和个人与集体生活的一切表现之中——的
  最高意义上使用此词。这个问题是保持整个社会
  集团——意识形态使之凝聚并使之统一——的意
  识形态上的统一的问题[2](P238-239)。
  这段话表明,葛兰西的“意识形态”作为一种有凝聚力的力量在此只具有中性的意义。不仅如此,葛兰西还提出意识形态的价值问题。他认为,判断一种意识形态的理论价值就是看它是否真正具有促进和推动理论与实践相统一的实践功能,是否能正确地指导符合规律的实践活动并代表大多数民众的利益和价值取向。作为西方马克思主义创始人之一,葛兰西与马克思一样立足于现实来揭示资本主义特征、批判资本主义社会中存在的各种错误思潮,以建立一种能指导工人阶级及其同盟夺取领导权斗争的更高级的反映历史发展规律的世界观。他通过对资本主义市民社会发展状况的分析,认识到统治阶级领导权的巩固依靠的是意识形态的说服和灌输。所谓的意识形态领导不是一种强制执行的统治,而是通过在文化领域进行宣传和教育,使社会各阶层积极认同现实社会。意识形态促使统一社会的形成,并使思想成为了具有自主性的物质性力量。意识形态在葛兰西生活的时代,成为西方资产阶级谋求统治地位的物质性手段。法西斯主义之所以在1930年以后极为张狂,主要在于广大的民众在意识形态方面受到资本主义体制及思想文化的麻痹和操纵。
  上述背景使葛兰西强调意识、意识形态等上层建筑对社会变革的影响及意识形态的实践功能,批判“正统”马克思主义对于操纵意识形态重要性的认识不足。在他看来,与镇压手段结合的意识形态操控是资本主义制度的支柱,它往往具有渗透于生活各个方面的微妙形式。所以,要夺得国家政权,必须在市民社会的各个领域内进行斗争[1](P91)。对资本主义的认同是由资产阶级的意识形态所保障,而不是来自于消极的服从。积极认同是在一个复杂的过程中由不同的力量协商出来的,由知识分子传播、逐步成为常识的意识形态一方面可以建构主流意识形态,另一方面也是反抗与挑战主流意识形态的所在地。政治实践活动是以文化领导权的建立为前提的,即以一种社会其他从属的和结盟的阶级与团体都接受的世界观为前提的。争夺领导权的斗争通常都是经过意识形态的不断抗争和妥协而成功的。在这种情况下,若要进行下一个阶段的政治变革,在策略上就必须建构出另一个新的领导权,它是和原来的资产阶级既有的领导权相对立的。
  由此可见,与以往马克思主义哲学对意识形态的理解不同,葛兰西在实践哲学中不再把意识形态简单地理解为“虚假意识”。他从意识本身发展的过程出发指出,意识形态“代表了一种明显的进步,而且在历史上,它恰恰和观念论相互对立”,正是“在上层建筑的意识形态领域,人们获得他们的任务意识”。意识形态属于七层建筑,在历史必然性意义上,它是有机的,而不是随意的、简单感觉的总结。历史发展到20世纪初,实践哲学作为意识形态不再是观念论或感觉论,而是反映历史发展趋势的观念体系。
  葛兰西谈论意识形态,还注重把意识形态放进一定的历史境遇中来进行分析。他具体区分了两种意识形态,一种是特定结构所必需的历史性的有机意识形态,一种是随意的、理性化的或被“强加意愿”的意识形态。对后一种意识形态,葛兰西是持批判态度的。他认为:“这个词语的糟糕的意义已经传播开来,结果是对意识形态概念的理论分析改变了、变质了。”[3](P63)针对有机的意识形态,葛兰西分析说:“在意识形态是历史所必需的这个意义上,它们是‘心理学的’,它们‘组织’人民群众,并创造出这样的领域——人们在其中进行活动并获得对其所处地位的意识,从而进行斗争。”[2](P292)在这里,葛兰西主要突出意识形态指导人们自我定位和积极从事实践活动的作用。
  另外,从葛兰西对有机的意识形态的论述,可以总结出他的意识形态理论涉及意识形态与常识之间的关系、批判性传播意识形态的历史主导力量及意识形态的实践功能。葛兰西所指的“心理学”表明意识形态不只是一套系统的观念,它还要内化为民众身心的常识,即意识形态不仅为人们的实践活动提供理论指导,而且还相当于宗教在世俗意义上为人们提供行为道德规范和信仰的力量。成为常识的意识形态反对冒充意义深刻的形而上学,崇尚简单、易懂。葛兰西赞同马克思把常识看做一种具有巨大物质力量的民间信仰之说。 他指出:“马克思经常提到常识和它的信条的坚实可靠。但马克思所指的,并不是这些信条的内容的效力,而是它们的形式上的坚实可靠,以及在它们产生行为规范时,它们所具有的随之而发生的强制的品格。而且在马克思提到常识的这些地方,还暗含着主张新的大众信条的必要性,就是说,一种新的常识以及与此相伴随的一种新的文化和一种新的哲学的必要性,这种新的文化和哲学将植根在和传统信条具有同样坚实可靠和强制性质的大众意识之中。”[4](P115)这表明,葛兰西和马克思一样关注的不是克罗齐所强调的那种杂乱无章的概念,相反是常识所具有的民族——大众文化的特点。 (责任编辑:nylw.net)转贴于八度论文发表网: http://www.8dulw.com(论文网__代写代发论文_论文发表_毕业论文_免费论文范文网_论文格式_广东论文网_广州论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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