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纵载横”与无远弗近

作者:陈业新 更新时间:2010-09-14 10:48 点击:
【论文发表关健词】燕蓟地区; 交通地理; 秦汉时期
【职称论文摘要】
秦汉时期的燕蓟,“富冠海内,为天下名都”,是北方重要都会。“载纵载横”的陆路交通乃支撑燕蓟都会地位的诸条件之一。秦汉时,至少有10条道路交会于燕蓟:东和东北向的卢龙、无终、傍海道,北向的居庸关、古北口大道,西向的北边、飞狐道,南向的太行山东麓大道、馆陶广阳道、

《史记》、《汉书》谈及燕蓟地区?①战国秦汉社会经济状况时,都称之为勃、碣间都会。都会的形成,除一定人口和城市规模、异常活跃的贸易等条件外,便是无远弗近的道路交通。秦汉统一王朝的交通建设,大有成效。《史记•秦始皇本纪》载秦毁城郭、平险阻、修驰道,交通便利;两汉时,交通发达。“汉并二十四郡、十七诸侯,方输错出,运行数千里,不绝于道,……陆行不绝,水行满河”?②。交通道路深入偏僻地带,道路筑建标准、水平都较高?③。
   一、东和东北向
  主要通往东北及朝鲜北部。战国末,燕昭王攻驱东胡,置渔阳、右北平、辽西、辽东诸郡(注:《史记》卷110《匈奴列传》。);秦仍燕旧,以四郡部勒东北;两汉时,东北疆域扩展,四郡外    旧北平郡治在平冈,道出卢龙,达于柳城。自建武以来,陷坏断绝,垂二百载,而尚有微径可从。今虏将以大军,当由无终,不得进而退,懈弛无备。若嘿回军,从卢龙口越白檀之险,出空虚之地,路近而便,掩其不备,蹋顿之首可不战而禽也。(注:《三国志》卷11《魏书•田畴传》。)  第四,交通与社会风习文化。有学者认为,从社会史、文化史的角度看,交通网的布局、密度及其通行效率,决定了文化圈的范围和规模(注:王子今:《中国交通史研究一百年》。)。此语道出了交通之规模、质量与文化辐射、交流规模和程度的问题。孙毓棠对汉代交通与文化的统一性有所阐述。他说,便利的交通“使得汉代的人民得以免除固陋的地方之见,他们的见闻比较广阔,知识易于传达。汉代的官吏士大夫阶级的人多半走过很多的地方,对于‘天下’知道得较清楚,对于统一的信念比较深。这一点不仅影响到当时人政治生活心理的健康,而且能够加强了全国文化的统一性”(注:《孙毓棠学术论文集》,第367页。)。秦汉燕蓟通往京师的道路通便,为中原文化尤其是儒家正统文化对燕蓟文化,特别是地方风习文化产生了积极的影响,其典型事例便是婚姻陋俗得以匡改。据《汉书•地理志下》,受太子丹影响,战国时期燕蓟存行“宾客相过,以妇侍宿,嫁取之夕,男女无别”这一被后世认定为“借妻婚”的习俗,西汉成帝时,此俗仍有较大的市场。后来由于国家的专门整饬和儒家文化的熏染,及至东汉,尽管与之相连的“嫁取之夕,男女无别”被保留下来并衍变成后来的“闹新房”习俗(注:卢云:《汉晋文化地理》,陕西人民教育出版社1991年版,第261—262页。),而“以妇侍宿”的风习则一去不复返,代之以符合儒家礼制的婚姻形态。官方儒家文化的传播对燕蓟民风的影响,由此可见一斑。但在中原文化对燕蓟文化产生积极影响的同时,由于和东北、北方异族之地交通较为方便,周边少数民族文化也对燕蓟社会文化形成了极大影响作用,这一点从两汉燕蓟地区的民习具有少数民族风习的特征得到充分的反映(注:陈业新:《两汉时期幽燕地区社会风习探微》,《中国史研究》2008年第4期。)。
  

  
  白檀县,西汉置,东汉废,治今河北滦平东北;旧北平郡即西汉右北平,治平冈(刚或岗),今辽宁凌源西南(注:谭其骧:《简明中国历史地图集》,中国地图出版社1991年版,“西汉时期图说”。);柳城系西汉辽西郡辖县,今辽宁朝阳南。田氏所云道径,就是从今蓟县出发,东北经喜峰口,沿滦河河谷西北行,至滦平东北,复折向东北,到达凌源西南,顺大凌河上游而下,抵辽宁朝阳。田畴列陈的卢龙道,和《三国志•武帝纪》所载基本一致:
  “(曹操)将北征三郡乌丸,……傍海道不通。田畴……引军出卢龙塞,塞外道绝不通,乃堑山堙谷五百余里,经白檀,历平刚,涉鲜卑庭,东指柳城。……八月,登白狼山”。
  《传》、《纪》记载田畴所云道路和曹军实际出兵线路,基本一致。异者惟《纪》有“登白狼山”。白狼山即白鹿山,在今辽宁喀喇沁左翼蒙古族自治县东境。该山位处凌源、朝阳间,由凌源至朝阳,必经白狼一带。但《田畴传》又言:
  “太祖令畴将其众为向导,上徐无山,出卢龙,历平冈,登白狼堆,去柳城二百余里”。
  文无“越白檀之险”、“经白檀”。或认为《武帝纪》载“经白檀”有误,“白檀之险”乃卢龙塞外平冈、白檀间的大片“空虚之地”。卢龙道当为出卢龙塞沿滦河左岸北行,再沿滦河支流瀑河北上,至老哈河上游西岸折而东去,沿大凌河趋向东北(注:辛德勇:《古代交通与地理文献研究》,第13、2页。)。此说和《辞海》所云一致。其实,对《武帝纪》“经白檀”,早在清初,《热河志》编者既质疑并予以解释:
  “若从旧说,以汉白檀为今滦平县地,是魏武既出卢龙塞之后,乃反折而西行,几于南辕北辙,此固势之必无。且田畴所谓‘路近而便’者,义又安在耶?故以魏武师行之道言之,当日军次无终,本欲从东道傍海至柳城,既因道泞回军,上徐无山(今河北遵化一带,西汉置有徐无县)。山在今遵化州西,乃自无终北行之路,继‘出卢龙塞’、‘堑山堙谷五百余里’,皆指塞外之路,而言其曰‘经白檀’者,乃总计自无终回军后所历之地”(注:《钦定热河志》卷56《建置沿革二•周秦汉》。)。该解释未使人尽服,因为它忽略了《武帝纪》关于军队实际行进“经白檀”的记载,此次行军,不存在所谓的“自无终回军”的问题,而是一往直前:历平刚,涉鲜卑庭,东指柳城。但其“白檀之险”的解释,为我们理解问题有所启示。其文云:
  “田畴熟悉道路,而于白檀独称为‘险’者,盖自今密云一带,崇山峻岭,其东与卢龙塞相接处皆为‘白檀之险’。在田畴之计曰:‘从卢龙口越白檀之险,出空虚之地,路近而便。’明言自卢龙越过白檀之险也。”
  可见,“白檀之险”和行政建制的白檀县并非同一概念。“白檀之险”的白檀,是指今密云-古北口至喜峰口一带绵延崇山峻岭构成的交通障碍。因此,“白檀之险”是针对密云-古北口至喜峰口间崇山峻岭而言的(注:参见《关于华北通往东北古代道路考察暨学术讨论会的报告》,载《华北通往东北古代道路考察暨学术讨论会会刊》,第9-10页。)。如此则《武帝纪》、《田畴传》中的卢龙道即清晰显现:从今北京(燕故都蓟)出发,东行经天津蓟县(无终)、河北遵化(徐无),出喜峰口一带(卢龙塞),沿滦河北行,越白檀之险,再沿滦河支流瀑河河谷北上,经河北宽城、平泉,东向经凌源西南(西汉平冈),顺大凌河北源河谷而下,经辽宁喀左(大城子),由大凌河河畔东指朝阳(西汉右北平郡属县),并通往辽宁阜新(西汉辽西郡治所)(注:辛德勇:《古代交通与地理文献研究》,第2页;《关于华北通往东北古代道路考察暨学术讨论会的报告》,载《华北通往东北古代道路考察暨学术讨论会会刊》,第11页;《河北公路运输史》第1册,第26页。卢龙道走向,学界争论较多,参见左恩庆《华北通往东北古代道路考察暨学术讨论会的闭幕词》,载《华北通往东北古代道路考察暨学术讨论会会刊》,第5页。)。 (责任编辑:nylw.net)转贴于八度论文发表网: http://www.8dulw.com(论文网__代写代发论文_论文发表_毕业论文_免费论文范文网_论文格式_广东论文网_广州论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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