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中国“混”现象的三大原因(2)

作者:韩晓燕 郝宇青 更新时间:2014-09-10 17:37 点击:
【论文发表关健词】关 键 词 当下中国 “混” 原因
【职称论文摘要】
先赋性的身份压制了自致性能力: 混现象产生的现实困境 所谓先赋性身份,是指个人在出生之前就已经被社会赋予的客观条件;所谓自致性能力,是指通过个人后天努力所达到的身份和地位的主观条件。对于一个社会来说,

      先赋性的身份压制了自致性能力:
  “混”现象产生的现实困境
  所谓先赋性身份,是指个人在出生之前就已经被社会赋予的客观条件;所谓自致性能力,是指通过个人后天努力所达到的身份和地位的主观条件。对于一个社会来说,如果能够为其社会成员创造更多的向上流动的机会,那么,它就是充满活力的。[11]当然,向上流动机会的获得必须以自致性能力的发挥为前提,只有这样,它才能对于社会活力发挥正能量。
  如前所述,改革开放是以释放人们的欲望为动力的,而从社会身份的角度视之,这种欲望便表现为人们向上流动(社会地位和职业的提高)的强烈预期,表现为对自致性能力的向往和尊重;而从社会流动的角度视之,这种欲望的结果表现为自致性因素的增加和先赋性因素的减少。可以看到,在改革开放前,那种建立在血缘、遗传等先天因素基础上的家庭出身、户口等“先赋性”身份,一直成为判断和决定人们命运的重要标准,甚至可以说,那时的制度设计和制度运行是建立在先赋性因素的考量之上的。譬如,一个人的家庭阶级出身在“文革”期间乃至在改革开放之前的整个时期,都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先赋性因素,并影响着一个人社会地位的获得过程。尤其是那些家庭阶级出身“不好”的人,所受到的影响最为显著,因为“不好”的阶级出身这一先赋性因素是受到制度的歧视和排斥的,其社会流动的管道是被国家管制的。这不仅成为人的全面发展和自身能力与素养提高的障碍机制,而且也导致了社会竞争和活力的丧失。而改革开放在一定程度上改善了社会流动环境,激活了社会流动机制,提高了社会活力。而自致性因素的增加,在一定程度上又成为改革开放的动力之一。在不少情况下,这都被看作是我国社会进步的一个重要方面。
  然而,不能不看到的是,在当下的中国,社会流动的空间并没有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化而扩展,反而出现了一定程度上的萎缩,[12]出现了先赋性以及类似先赋性因素(如单位制、所有制等)对社会流动限制作用的回潮。被社会各界热议的“官二代”、“富二代”、“民二代”、“穷二代”等社会阶层固化的“二代”现象的出现就是证明。所谓“二代”,是指父辈拥有什么身份,子辈便继承性地拥有了这种身份。阶层固化是先赋性因素在当下中国广泛存在的反映,是先赋性身份压制了自致性能力的结果。虽然现在还不能对先赋性身份压制自致性能力的社会影响,作出全面而准确的判断和评估,但是,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这一现实的社会环境引发了“混”的不良心态。
  现在成了一个“拼爹”的年代。“我爸是李刚”能够成为网络热词并进入到日常话语之中,就在于它和当下中国的现实是如此的贴切。当然,这个“拼爹”中的“爹”自然是指强势的、或富或贵、或既富又贵的“爹”。有了这样一个好爹,对于子辈来说,自然是“好事”,因为他可以凭借先赋性因素获得较别人更多的资源。但是,这样的“好事”却在向着坏处发展:他们学习不需努力、就业不用操心、花钱不必在乎……似乎一切都不需要通过自身的努力和奋斗,只需要动用一下“爹”手中的权力和资源就可以轻松搞定,这不仅养成了他们飞扬跋扈、狂妄自傲、懒散懈怠、不求上进的心理,而且失去了培养自致性能力的耐心和毅力。可以说,“混”的心态在这些“拼爹”的二代身上,表现得尤为明显。例如,他们在大学里“混”日子,玩酷甚至炫富,作为主业的学习却抛到了九霄云外,与其他同学相比,他们的自致性能力差了许多,却照样可以在毕业时得到一份体面的职位;他们在工作单位“混”日子,却不必在意单位领导和同事的看法和意见,即便如此,奖励、荣誉甚至晋升等各种机会都会如期而至。
  “拼爹”一族存在的现实,在强化他们这一群体的先赋性身份的重要性,弱化他们自致性能力获得动力的同时,也在整个社会产生了不良的示范效应。和“我爸是李刚”这一霸道的网络热词相对应,“为什么我爸不是李刚”也迅速蹿红,在一定程度上就反映了社会上弱者的无奈。对于社会上的弱者来说,先赋性的身份是无法选择的,但后天获得的自致性能力的作用不彰,这无疑堵住了他们向上的社会流动的大门。那么,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也就减弱了他们自致性能力获得的动力。例如,在改革开放之初,“知识改变命运”的口号是何等响亮,它激发了许许多多的贫寒子弟努力拼搏,而且他们正是通过自致性能力的获得,而实现了自己的人生转折。2008年麦子的一篇《我奋斗了18年才和你坐在一起喝咖啡》网文,之所以得到广泛传播,就在于它真实地反映了城乡户籍这一先赋性因素所产生的不平等,但农家子弟经过努力与奋斗,还是能够取得和城里的同龄人平起平坐的权利。然而,2011年的另一篇网络文章《我奋斗了18年,还是不能和你一起喝咖啡》,实实在在地道出了那些出身贫寒的农家子弟的无奈、无助甚至无望。在作者的笔下,让人强烈感受到的一种意识是:竞争已不再发挥作用,能力、业绩的作用也已微不足道。毫无疑问,这击碎了“知识改变命运”给人的激励和梦想。在这种情况下,自然也会强化先赋性身份在他们心目中的刻板印象,弱化他们自致性能力获得的动力。在这种情况下,他们愤慨、不满③,但这都无济于事,于是,“混”也就成了他们的基本人生态度。
  来自农村的知识青年如此,队伍庞大的“新生代农民工”阶层更是如此。可以说,新生代农民工的流动只是为改变他们的身份提供了名义上的可能。由于我国的户籍制度等制度性安排,也由于目前我国社会结构出现了某种程度的固化,形成了严重的社会结构壁垒,阶层、群体之间的流动受阻,导致绝大多数农民工最终只是空间的位移,他们改变身份的愿望经常会化为泡影。想改变身份,反映出他们对自己先赋身份的不认同;而身份改变不了的现实,反映的是先赋性身份在社会上的顽强存在,反映的是先赋性身份仍然发挥着巨大作用。由于无论自己做出何种努力,都无法摆脱先赋性的身份,于是,他们便有了“混”的人生态度,留下的也只能是“混”的人生轨迹。 (责任编辑:论文发表网)转贴于八度论文发表网: http://www.8dulw.com(论文网__代写代发论文_论文发表_毕业论文_免费论文范文网_论文格式_广东论文网_广州论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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