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乐记》思想及其渊源

作者:郭竞芳 更新时间:2010-10-15 23:03 点击:
【论文发表关健词】乐记;乐论;孔子;荀子
【职称论文摘要】
:《礼记·乐记》与《荀子·乐论》虽然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但是,在人性论方面,它更多地承继了孔子的思想,为乐的产生寻找到位于人心之中的内在根基,并对音乐与宇宙的相互感应、音乐对社会的作用等,进行了详尽地论述,因而成为中国古代正统艺术理论的经典之作。

从中国古代音乐理论发展过程看,《礼记·乐记》与《荀子·乐论》有着不可分割的联系,《乐记》也确实将《乐论》的内容都吸纳进去。但是,这方面的重要性也许并不是《乐记》的精髓所在,《乐记》之所以有它独特的价值,并成为中国古代正统艺术理论的奠基,更重要的是它为乐在人的内心之中找到了根基,并进而将这根基与广大的宇宙万物发生联系,形成一个壮阔华美的体系。而在这其中,关于人的性情的讨论,也就是对于乐在人心中的基础的讨论,恐怕是荀子的“性恶论”所不能囊括的。在这方面,与其说《乐记》是承继了荀子,倒不如说是承继了孔子更为恰当。
  
  一
  
  重视“乐”的教化作用是孔子思想的一个重要特征,这从孔子整理《易》、《尚书》、《春秋》、《诗》、《礼》、《乐》“六艺”的成果中便可以清楚地看出。后人对《乐》有不同观点,有人认为《乐》是“六艺”之一,后失传,有人认为“乐”本来就附和于《诗》,不是独立的著作;但无论那种情况,我们不可否认的是孔子对“乐”的重视。乐与礼又密切相关甚至密不可分。董仲舒《春秋繁露‘玉杯篇》日:“君子知在位者之不能以恶服人也,是故简‘六艺’以赡养之。《诗》、《书》序其志,《礼》、《乐》纯其美,《易》、《春秋》明其知,六学皆大,而各有所长。”在董仲舒看来,“六艺”是君子的立身之本,《礼》与《乐》有着一个共同的作用,就是使君子“纯其美”。其实,在孔子思想中,“礼”与“乐”还是有所区别的,甚至“乐”对于造就君子的更高境界作用更大。孔子在论述个人成德的过程时这样说:“兴于诗,立于礼,成于乐。”(《论语译注·泰伯篇》)可见,在孔子看来,人的一生大致可以经历三个阶段、体验三种境界——人生之初为自然人,经过礼的教育可以成为贤人,再经过乐的熏陶能够达到“成”的境界。
  孔子认为,人立于社会,“质”为本,但需要“礼”的引导与约束。这种思想在《论语》里显而易见:
  子夏问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何谓也?”子曰:“绘事后素。”曰:“礼后乎?”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与言诗已矣。”(《论语译注·八佾篇》)
  孔子对“礼后”是赞同的,而礼到底是居于什么之后呢?孔子又说过这样的一句话:“直而无礼则绞。”
  (《论语译注·泰伯篇》),从上下文的语言结构来看,“直”是一种正面的价值,但是需要“礼”的修饰,因此,“礼后”即是后于“直”。“人之生也直”(《论语译注·雍也篇》),“直”即是人的性情无拘无束自然发挥的状态,而这种自由的发挥未必能够恰当,所以,它有可能成为一“蔽”。这时,即需要礼的引导、约束,将之纳入无过不及的正当状态之中。在谈到“文”与“质”的关系时,孔子说:
  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论语译注·雍也篇》)
  朱熹集注曰:“文质不可以相胜。然质之胜文,犹之甘可以受和,白可以受采也。文胜而至于灭质,则其本亡矣。虽有文,将安施乎?然则与其史也,宁野。”这种以质为本的解释是符合孔子的原意的。孔子说:“不得中行而与焉,必也狂狷乎!”即说明在文质不能兼而有之的情况下,他更倾向于接受“质”,因为质是礼的根本,是礼不至于蜕化为虚伪的形式的根基。孔子在回答“礼之本”的时候说:“礼,与其奢也,宁俭;丧,与其易也,宁戚。”(《八佾篇》)如果没有诚敬的内在基础,无论礼节的具体形式是何等的完善,终究不过是一个美丽的幌子。所谓“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论语译注·阳货篇》),正是此意。
  孔子说:“不学礼无以立。”(《论语译注·季氏篇》),礼是个人能够在社会中正常正当行为处事的必须,但这并不是生命的最高境界。若是人的生活只是停留在礼的层面上,那么这种生活必然是在终日的循规蹈矩之中变得枯燥乏味,毫无生气,这绝不是孔子阐述礼的最终目的。在这里我们可以看一下“吾与点也”的那个理想的生活状态:
  暮春者,春服既成,冠者五六人,童子六七人,
  浴乎沂,风乎舞雩,咏而归。(《先进篇》)这完全是一个自由融洽的境界。在这其中,虽然没有冷冰冰的礼的界限的存在,而是“直与天地上下同流”,但是在这种纯粹和谐的境界里,并没有僭越、混乱之类问题的存在,万物都能够“各得其所”。这种和而不流的境界绝非仅仅由礼可以达到。如果说“诗”指的是人的性情自由发挥的“直”的阶段,那么“乐”则是在这种自由发挥的性情经过礼的节制之后所达到的一个更高的层次。在这种乐的境界中,人能够从心所欲不逾矩,既能够与在“礼”的层面上一样,收到举手投足之间都能够合节合拍的效果,又能够拥有“诗”或者是“直”所具有的那种自由自然无所拘束。
  以上是孔子论述礼乐之大概,而这些在《乐记》中得到了更加细致的展开与发挥。
  
  二
  
  “声成文谓之音”,在“音”与“乐”之前,尚有“声”的存在,但是《乐记》更为强调的是由“音”到“乐”的发展变化;而“声”和“音”在许多时候,可以放在一起论述。《乐记》中说:“比音而乐之,及干戚羽旄,谓之乐。”又说:“乐者,非谓黄钟大吕弦歌干扬也,乐之末节也,故童者舞之。”因而二者之间的差别绝不仅仅是这些形式上的东西。“德音之谓乐”,大抵就“音”而言,有“德”有“不德”;而对“乐”来说,只能是在“德音”的基础上才能形成的。所以“乐”是一个包涵了“音”的存在而较“音”更高一层的阶段。“夫乐者,与音相近而不同。”就是这个意思。但是在《乐记》中对“乐”的应用有时并不严格。由于其中包含了音声的存在,在有些语境下,就更偏重于音声这层意思,不可一概而论。只有了解了《礼记》中“声”、“音”、“乐”的这种概念与关系,才有助于我们更为准确地理解《乐记》的思想。 (责任编辑:论文发表网)转贴于八度论文发表网: http://www.8dulw.com(论文网__代写代发论文_论文发表_毕业论文_免费论文范文网_论文格式_广东论文网_广州论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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