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精神“浪子”的先驱(2)

作者:张立新 更新时间:2010-10-19 13:08 点击:
【论文发表关健词】浪子;虚无;狂人;过客;孤独者
【职称论文摘要】
二、狂人:觉醒中的癫狂 鲁迅的思想充满了一系列互相剥离、彼此否定的观念命题,如真实/谎言、绝望/希望、充实/虚空、大爱/大恨、英雄/庸众、崇高/荒谬、生命/死亡、光明/黑暗、友/仇、人/兽等,他始终通


  
  二、“狂人”:觉醒中的癫狂
  
  鲁迅的思想充满了一系列互相剥离、彼此否定的观念命题,如真实/谎言、绝望/希望、充实/虚空、大爱/大恨、英雄/庸众、崇高/荒谬、生命/死亡、光明/黑暗、友/仇、人/兽等,他始终通过否定、拒绝、质疑在探寻人生的真相,坚持自我的真。质疑启蒙却又坚持启蒙,否定希望而又质疑绝望。鲁迅的生命里充满了众

多不和谐的声音,充满了内在的精神的紧张。那反反复复的自我辩驳和否定质疑过程,其实也是内外两个世界的尖锐对立而引发的自我的分裂与争夺,是对个体生命真实存在的质疑,
  康德说,怀疑论者是永恒放逐的浪子。《狂人日记》里那具有理性战斗精神的“狂人”,就是新文学史上第一个怀疑论者意义上的现代精神“浪子”。“狂人”是“铁屋子”里首先觉醒的人,他看到了这个世界更为真实而血腥的本质,他的“癫狂”也代表了精神被蚕食的现代人内心的惶恐。“狂人”的觉醒是彻底的,他表现出了与整个吃人的黑暗社会现实的尖锐对立,同时并没有把自己排斥在“吃人族”之外,而是从对外部世界的批判人手,刨根究底,深入到了自我与他人、与社会表面对立背后那牵绊着的多重缠绕。从而发现了浸染在社会这个大染缸里的反抗者自身也不自觉地沾染了吃人的一面,被吃者也难逃吃人的驪梦,怀疑批判精神得到彻底的张扬。
  然而,觉醒了的“狂人”却只能以病人的方式短暂存在,觉醒者与现实的关系必须被改写,被置换成病人与幻觉的对应关系。他所看到的现实或者说真实只能是幻觉,是必须被掩盖的,他就是那个看见“皇帝的新衣”并叫嚷起来引起骚乱的小孩,因此,他必须重新失明,重新对现实对自己闭上眼睛。鲁迅早巳指明,“铁屋子”里率先觉醒的人的喊叫对他人对自己都很可能是个灾难,而不是救赎。在《长明灯》里,嚷着要灭掉被吉光屯奉为神明的长明灯的“疯子”面临着“狂人”相同的处境,他那“我放火广的喊声在吉光屯引起一片恐慌,使那在麻木愚昧中“安稳”度日的男女老少对“疯子”的疯狂行径如临大敌,都加入了迫害“疯子”的行列。但“疯子”并没有畏惧退缩,说话的语气是“低声”、“温和”、“坚定”、“沉实”、“沉静”,对各方软硬兼施、恩威并重的游说哄骗也给予有理有节的回击,这分明是一个战士,具有战士的理智、审慎和韧性,不屈不挠,有勇有谋。疯子最后终于给禁闭起来了,吉光屯这“铁屋子”又回复了那惯常的“平静”。
  对觉醒者来说,面对庞大的敌对阵营,面对牢不可破的“铁屋子”的黑暗死寂。与现实脱轨的“疯”或许是一个必然的过程。从这个意义上说,鲁迅在《野草》里“鬼话”连篇,反复地在希望和绝望、真实与谎言之间喃喃自语,何尝不是鲁迅自己觉醒后面对无路可走的黑暗现实时精神苦痛的“呓语狂言”呢?活跃在鲁迅作品中那一系列有着内在精神联结的“浪子”。那不大“正常”甚至有些偏执狂的“狂人”、“疯子”、“傻子”,他们的种种病态癫狂,是清醒中的醉狂,是一种不肯被世俗同化的特异姿态。《长明灯》里“疯子”那“闪闪发亮”的眼神也是“狂人”面对黑暗的眼神,是不灭的火种,他引起的搅动,带给那些安于现状的庸碌麻木的人们心中的恐慌也是久远的,或许,那一场并未燃烧的大火却从此在人们心里播下了火种。
  
  三 “过客”:永无抵达的行走
  
  鲁迅作品里的“浪子”们除了病态癫狂外,另外就是在黑暗和虚空中如“过客”般的孤身前行。在诗剧《过客》里,荒郊野地里那不知从何而来又向何而去的“过客”,无疑是个梦醒后无路可走的身心都疲惫不堪的旅人,在前方是坟地,背后也是鬼魅丛生的绝境中,他义无反顾地向前,拒绝了沿途的布施,不受任何希望的蛊惑,要在非人间的世界里开辟出入的天地来。
  散文诗《影的告别》里那“彷徨于明暗之间”、无地栖身却拒绝依附的“影”,也是鲁迅这个被永恒放逐的“过客”精神世界的真实写照。那没有独立的形体和生命、寄居在“人”身上、对人亦步亦趋的“影”告别“人”而去的必然命运是消失,是灭亡,而退回到过去,荫蔽在“光明”里,却又使自我消失于无。在进退无路的情况下,“影”弃绝了外在的形体,选择了精神的独立,又一个精神上的“过客”出发了,独自远行,“只有我被黑暗沉没,那世界全属于我自己”。可以说,《影的缶白》是一篇要求精神人格独立的向自我、他人和社会的宣战书,那个一直渴望叛逃出身体的牢笼实际上并无从离去的“影”,是精神个体对社会群体中无精神个体的反抗,也是荒谬的人对“意义”的寻找,是支离破碎的身心对“健全”的人生形式的寻找,同时也昭示了精神界战士类似“影”的必然命运。要么为黑暗所吞没,要么在“光明”中消失。
  和“影”这样的“过客”有着同样命运的还有《死火》。前进后退都是死亡,宁可让自己的生命烧成灰烬,也不在冰谷里冻灭;有《这样的战士》里那置身于“无物之阵”的包围中、孤身奋战于各类明枪暗箭的精神界战士。鲁迅作品里的这一系列“过客”的原型,无疑就是处于众矢之的的鲁迅自己精神人格和命运的写照,“过客”们所面临的共同处境,是黑夜,是荒野,是死亡,可见鲁迅对现实是非常清醒的,不留丝毫的退避和幻想。作为“精神界战士”,作为不见容于社会的异端异类,鲁迅自身也是一束矛盾,他不但要反抗外部社会的围城之困。而且还要和自身的矛盾困惑、悲观绝望作斗争,在那样严寒的岁月里,鲁迅南来北往地奔走,孤独地游历在故乡与他乡、城市与乡村之间。徘徊挣扎在希望与绝望、光明与黑暗之间,永不放弃,永不停息,并产生了坚不可摧的“过客”般的精神信念,以及被困境所激发出的一种战士的狂放无羁、放达悲壮和愤激冷峻的气概,“影”在黑暗中获得了新生,而“过客”在暗夜和荒野里获得了灵魂的深度和硬度。鲁迅引屈原的“路曼曼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的诗句作为《彷徨》的题辞,也正是一种面对绝望的“过客”心态和最自由无羁的“浪子”情怀。 (责任编辑:论文发表网)转贴于八度论文发表网: http://www.8dulw.com(论文网__代写代发论文_论文发表_毕业论文_免费论文范文网_论文格式_广东论文网_广州论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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