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东北作家的回忆性小说

作者:金巍 更新时间:2011-06-10 15:04 点击:
【论文发表关健词】东北作家 回忆性小说 萧红 端木蕻良 创作特点
【职称论文摘要】
本文以萧红和端木蕻良为重点进行对比分析,对上世纪四十年代东北作家的回忆性小说的创作进行比较解读,来回顾东北作家乃至东北人民在流离失所、背井离乡之后对童年的记忆,来探讨东北作家创作上的特点,并且从另一个角度引发关于东北作家在文学史地位及影响的思考。

上个世纪四十年代,曾经以《八月的乡村》、《生死场》、《边陲线上》等作品知名全国的东北作家群不约而同地创作了一些以回忆童年生活或者反映童年生活的作品,比如萧红的《呼兰河传》,端木蕻良的《初吻》、《早春》、《科尔沁旗草原》,骆宾基的《混沌》,等等。从这些作品里,我们不但可以看到东北人民曾经的生活画卷,而且能看出东北作家与其他作家、东北作家与东北作家之间的童年世界和创作表现上的异同。
  提到东北作家的回忆性小说,第一个要提的就是萧红的《呼兰河传》。萧红以自己的家乡与童年生活为原型,创作了这部小说。它在艺术形式上是一部比较独特的:它虽然写了人物,但没有主角;虽也叙述故事,却没有主轴;全书七章虽可各自独立,却又俨然是一整体。作家采用娴熟的回忆技巧,在抒情散文风格中混入较为浑重的文笔,创作出了这部作品。茅盾曾评价它的艺术成就:“要点不在《呼兰河传》不像是一部严格意义上的小说,而在于这‘不像’之外,还有些别的东西——一些比‘像’一部小说更为诱人些的东西:它是一篇叙事诗,一幅多彩的风土画,一串凄婉的歌谣。”
  而读端木蕻良作品,会唤起强烈而特异的心灵激荡和审美愉悦,好像在观赏东北黑土地的宏伟壮丽的文学画卷;又似乎在聆听热烈奇瑰的大地交响乐,悲怆而忧郁,愤激而昂扬。端木曾多次谈及自己与东北乡土大地的血肉联系:“土地是我的母亲……我是土地的族系,我不能离开她。”对于描绘土地,端木蕻良始终怀有一种宿命感和宗教感:“我活着好像是专门为了写出土地的历史而来的。”九·一八事变后,逃亡者被迫别离故园的痛苦和悲愤折磨着他,一旦拿起笔,他便不可遏止地唱出了大地之子的歌吟。“我写的都是一些关于土地的故事”。
  我认为萧红和端木蕻良才是东北作家群的代表性人物,对于非战斗性小说的创作尤其如此。所以以萧红和端木蕻良为代表来分析东北作家回忆性小说的创作特点。
  一、在结构上,散文性的萧红和史诗性的端木蕻良
  萧红的小说在结构上采用以对世界的直观感受来代替情节。在中国传统小说中,结构形式通常是以线性的时间关系和因果关系为线索来组织完整的故事情节,其结构的主要依据就在于情节,而萧红的小说常常没有完整的情节和贯穿始终的突出人物形象,更缺乏严密的结构间架。也许事件的过程还在,但这种过程常常为一些富有情致的场景和片断所打断。这样,就使她的小说结构挥洒自如,呈现出非情节化、非戏剧化的散文化特征。
  《呼兰河传》虽然是自传体小说,但作者所写的却是对故乡呼兰城的种种印象。全书采用信马由缰的巡礼式抒写方法,没有设置尖锐的矛盾冲突,安排头绪纷繁的线索,也没有编造曲折紧张的情节,塑造众多的人物典型,甚至没有贯穿始终的线索、故事和人物。全书共七章,而这七章可分可合,似断实联——分之则每章皆可独立成篇;合之则成小城整体,每一章都是小城不可或缺的枝节。作家运用散文化的手法来刻画这这些看似破碎的生活画面。呼兰小城就是作品的主角——这是一部以背景为主角的小说,作家所关注的是“民族大多数人的最普遍的生活,是最一般的思想,是整个社会风俗”。①
  如果说《呼兰河传》的结构是散文化的,那么端木蕻良的长篇小说恢弘的结构则是史诗性的。
  尤其是《科尔沁旗草原》,整部作品具有未经砍伐的东北原始森林般的野莽苍郁,为什么端木蕻良初出茅庐就选择了这样一种史诗结构呢?究其原因,一是受到巴尔扎克、托尔斯泰的影响,“是同东北人的寻根情结有关。十九世纪以来,东北人民饱尝沙俄掠夺之苦,又惨遭日本宰割之痛,率先品味着亡国的苦涩。历史与现实都强化了东北人的寻根情结。“我生长在科尔沁旗草原上,草原的血液,总在我血管里流动着”。②草原的苍茫肥沃,民风的粗犷豪放,历史记忆的悠远沉痛,现实生活的阴霾笼罩,从小受到这样一种自然环境与社会文化氛围的熏陶,加之特殊的家庭背景,这些自然有助于养成端木蕻良的史诗兴味。
  二、将平凡生活化为诗意
  与其说《呼兰河传》是一部小说,还不如说它更是一首诗。虽然作品中的有些语句不太符合语法规范,但是读者读来却是那样的自然亲切。在作品中,萧红还时不时地透露出她特有的幽默感。
  茅盾曾说:“它是一篇叙事诗,是一幅多彩的风俗画,是一串凄婉的歌谣。”算是比较恰当的评论。而我看来那不过是萧红不堪忍受心灵的孤寂而不得不走进的最后的家园。说是家园,其实早已无家,唯一亲爱的老祖父已死了多年,后花园也已是一片荒芜,呼兰小城的人和事并不能给作者多少安慰,相反在对童年的回忆中更加不能释怀。因此她才会一遍又一遍地追问:人生为什么如此凄凉?
  同样,在端木蕻良的《初吻》里是以这样的一段开头的:“我父亲的静室是很宽大的,但他不常在里面,他常在的地方是会客室和下书房。”无论从叙述上还是从内容上都是相当的相似,这也让我思考作者这样开头的初衷应该也有某种共通之处。
  不止一位评论家、文学史家指出过端木蕻良小说的诗性特征。像《女神》那种抒情散文式的小说自不必说,值得注意的是,在叙事性较强的小说中,端木蕻良也善于营造一种抒情境界,将其与事件的叙述、人物的刻画一样纳入叙事结构。在刻画人物、描叙事件时,叙事者情之所至地展开抒情式描写,甚至更有情不自禁的礼赞,其语言激情饱满,富于韵律,诗意盎然。评论家巴人评论这部小说:“这在我们读了,觉得像读了一首无尽长的叙事诗。作者的澎湃的热情与草原的苍莽而深厚的潜力,交响出一首‘中国的进行曲’。”③
  三、在语言上,各有独特的审美情趣
  萧红擅长于以一种极自然的陌生语言去描写她所熟悉的一切。她对语言的超常规运用使小说语言呈现出新鲜自然、稚拙浑朴的美学情趣,形成了独特的“萧红味”。
  单调而重复使用的句型,复沓回荡的叙述方式,透出儿童的稚拙和朴实,却又浑朴醇厚。作家絮叨叙述祖父年龄与自己年龄的变化,流露出对祖父的熟稔、热爱。年龄的排列之间,省略了许多具体内容,表现出祖父一生的平常。透过那些有意的复沓,作家正以弦外之音告诉我们人世间生生死死的“单调重复”,以及难以言状的人生悲凉。萧红的这种语言表达方式形成了独特而鲜明的个人风格。 (责任编辑:论文发表网)转贴于八度论文发表网: http://www.8dulw.com(论文网__代写代发论文_论文发表_毕业论文_免费论文范文网_论文格式_广东论文网_广州论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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