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达夫小说中类型化女性形象的符号意义

作者:赵艳花 更新时间:2010-10-15 22:53 点击:
【论文发表关健词】郁达夫小说;类型化;女性形象;符号意义
【职称论文摘要】
郁达夫小说中的女性截然分为天使与妖妇二元对立的两种类型,她们被赋予了几乎完全相反的生命姿态,男性主人公与男性作者对她们的态度也因此迥然相异。对女性的类型化想象过程透露出作者思想中浓厚的男权意识残留,更重要的是,两类女性人物作为道德与本能、传统与现代的

法国著名文学理论家罗兰·巴特指出:“文学的本质就是符号。文学不是一种单纯的不受限制的对于客体的反映,它是我们用于加工世界,创造世界的一种代码,是一种符号。”在以男性为中心的符号系统中,没有权力发出自己声音的女性人物处于被命名的地位,成为男性想象的产物和男性书写的符号,她们的象征意义并非出自她们的自我,而是出自男性作家的设计。郁达夫的大多数小说都直接表现了男主人公和女性的交往,女性人物在郁达夫的小说中占据了极大的空间。他笔下的女性形象截然分化为天使与妖妇二元对立的两种类型,她们被赋予了几乎是截然相反的生命姿态,作者对她们的态度以及她们和男性主人公的关系也因此迥然相异。对女性的类型化想象过程中不仅透露出作者思想中浓厚的男权意识残留,更重要的是,这两类女性人物还作为道德与本能、传统与现代的能指符号,被迫承担起附加的象征意义,表现了男性作者在进行选择时的困惑与矛盾。
  
  一、类型化的女性符号
  
  郁达夫对女性的类型化想象开始于第一部小说集《沉沦》中的《南迁》,对立的两个极端是日本少妇M与少女O。在与伊人的关系中,M始终占据着主动的地位,她诱惑伊人与她同居,不久之后却又开始和另外一个房客鬼混,当伊人因为屈辱与羞愧不告而别离开租住的房子时,她不但扣下了他的东西,还嘲笑他。她被伊人称为“淫妇”。与之相对,O则是伊人心中净化性欲的“天使”。她是纯洁、可爱的处女,在伊人的注视下,她的脸上会“自然而然的生起了一层红潮”,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伊人觉得“他的身体又回到童贞未破的时候去了的一样,他对O的心,觉得真是纯洁高尚,并无半点邪念的样子”。《南迁》之后的女性人物基本上都是M或者O类型的延续,我们可以将她们界定为妖妇类型与天使类型。妖妇型女性人物包括《南迁》中的M、《过去》中的老二、《清冷的午后》中的小天王、《迷羊》中的谢月英、《蜃楼》中的诒孙与冶妮贝葛曼、《她是一个弱女子》中的郑秀岳、《出奔》中的董婉珍等。天使型的女性人物包括《银灰色的死》中的静儿、《南迁》中的O、《春风沉醉的晚上》中的陈二妹、《秋柳》中的碧桃、《过去》中的老三、《蜃楼》中的康太太、《马缨花开的时候》中的牧母、《迟桂花》中的莲儿等。
  妖妇型女性大都丰满、淫荡、妖娆,“像一种含有毒汁的妖艳的花,诱惑性或许格外的强烈”,郁达夫笔下的男主人公总是不可避免地屈服于她们的诱惑。但妖妇型女性要么拥有属于个人的无尽欲望,要么具有较强的个性与自由意志。男主人公从妖妇型女性身上得到的不是期望中的温顺与服从,而是屈辱与轻蔑,于是他们最终会深感后悔与愧疚。《迷羊》中的谢月英非常反感王介成对她强烈的独占欲,“旁人愈是厚颜无耻地对她注视,她愈要装出那一种媚笑斜视和挑拨的举动来,增进她的得意”。她选择离开沉溺于肉欲不能自拔的王介成本来是因为善良未泯,是出于怜悯与拯救之心,但因为作者对她的“轻浮”着力太多,使她的出走显得不够诚意,让人觉得她就是因为王介成由富变穷或者体力不支而遗弃他,同时,王介成忏悔后变回正常人并获得事业上巨大成功的结局,令谢月英无形中变成了王介成人生中不得不超越的“祸水”或者说“魔障”,使小说违背了作者的本意,成了“一部对女性欲求、贪恋和失落过程的。阡悔录”’。《过去》中的老二活泼直率,但非常有主见,对男性主人公不是嘲弄就是拳打脚踢,当李白时酒后强行向她索吻时,她劈面给了他一个嘴巴,这说明她虽然出身不太清白,行为有些轻浮,却仍然能做到洁身自爱。“过去”这一题目寄托着李白时对若干年后与老三再次失之交臂的怅然叹惋,他的感叹不禁否定了自己过去的年少轻狂,也否定了对老二曾经拥有的感情。从小说的措辞、情节与结局可以看出妖妇型女性是男性主人公与男性作者的否定对象。
  与之相反,天使型女性善良、单纯、温顺,她们要么能为男主人公无条件地提供同情,安慰男主人公孤寂残缺的心灵,要么净化男主人公的邪念与欲望,使他们得到灵的提升。碧桃虽然身在妓院,但“年纪尚小,天真烂漫”,最重要的是她有同情心。于质夫向碧桃哀哀切切地倾诉自己的生活经历,从三岁一直讲到“现在”,他充满病痛、屈辱与失望的人生博得了碧桃同情的泪水。《蜃楼》中的康太太与《马缨花开的时候》中的牧母身上充满神性色彩,具有博爱的特性,对病中的男主人公却给予了特别的注意与同情。陈二妹、老三与莲儿是作为男主人公的拯救者出现的。莲儿是一个“极可爱的生长在原野里的天真的女性”,她健康自然的女性美激起了男主人公的欲望,而她的率真单纯又让男主人公的欲望得到了净化。男主人公的忏悔得到了莲儿的原谅,他们相约“永久地结作最亲爱最纯洁的兄妹”,从莲儿的脸上出现了“一层一点儿忧虑也没有的满含着未来的希望和信任的圣洁的光耀来”。与妖妇型女性相比,天使型的女性得到了男性主人公的礼遇与崇敬。
  
  二、本能与道德的符号
  
  郁达夫将笔下的女性想象为妖妇型与天使型两类,它来自于男权社会中男性对女性的传统假设,依照这种假设,女性可以截然分化为妓女/贞女、情妇/妻子、妖妇/天使二元对立的两种类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女性的二元对立假设其实是男性内心精神与肉体之间的矛盾与冲突的外显。妖妇型女性是他们肉体欲望的化身,天使型女性是他们精神欲望的化身。依靠自己在文化中的绝对统治地位,利用手中具有巨大文化功能的笔,男性作者丝毫不理会女性本身的完整性,有意将女性原本丰满的个性单一化。女性作为在场的缺席者,作为被创造而不参与创造、可以任由男性读写的本文,被男性作者塑造成只具有单方面特征的物化对象,要么只拥有肉体,要么只拥有灵魂。后者圣洁而美好,代表了男性作者对灵魂的向往与追求;前者淫荡而又有活力,代表了男性作者对肉体的渴望与需求。作者表面上是在叙述男主人公与两类女性之间的爱情故事,目的却是揭示灵与肉、文明习俗与人的自然本性在男主人公内心的激烈矛盾与冲突。
  综观郁达夫以男女两性关系为题材的作品,我们会发现,几乎所有人物都与爱情有关,却很少有真正意义上的爱情。真正的爱情应该是男女双方精神与肉体的自由结合,是爱与性的统一体,而郁达夫作品中男女(责任编辑:nylw.net)转贴于八度论文发表网: http://www.8dulw.com(论文网__代写代发论文_论文发表_毕业论文_免费论文范文网_论文格式_广东论文网_广州论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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