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陈樵诗歌的生态审美

作者:施从超 更新时间:2016-06-29 13:32 点击:
【论文发表关健词】陈樵;诗歌;生态审美
【职称论文摘要】
陈樵诗歌作品,一方面流露出乐于山居,亲近自然,与自然融为一体的生态情怀和冲淡平和的处世思想;另一方面,又或多或少、或深或浅地受到其理学思想的影响。探究其自然审美向生态审美转化的可能性和条件,进而考察其理学思想与生态审美的深层关系,有助于从实证层面推进生态美学的研究,对弘扬地方文化,建设生态文明城市具有重要意义。

        陈樵(1278~1365),字君采,生于元世祖至元十五年,卒于惠宗至正二十五年。隐居小东白山少霞洞。常着鹿皮衣,自号鹿皮子。樵不入仕途,所作文辞,精于状物写情,清新超逸,自成风格,被人喻为“挺立孤松”。所撰古赋十余篇,为国子监生徒竞相誊抄传诵。生平足迹未尝越出家乡,而声誉远达朝廷,知名人士多有投书谘访。
一、陈樵的理学思想主导倾向
纵观文献,关于陈樵理学思想的研究,以顾旭明的《陈樵及其思想研究》最为详细。在其的《陈樵及其思想研究》一书,通过对陈樵《少霞洞答问序》、《经解经》、《太极赋》等重要文赋的剖析,结合当时的社会背景和陈樵的家世生平,挖掘、阐述了其学术思想。其学术思想是以“心之精神日性”和“良知得之自然”的心性之学为核心,以“理一分殊”和“人道配天”为衍生形态,在元末这一特殊历史阶段构建了独具特色的理学体系。《陈樵及其思想研究》一书第五章、第六章分别为《陈樵赋之特色及思想》、《陈樵诗歌的思想内容及艺术特色》。第五章明确了陈樵“祖先宗汉”“崇尚气韵”的文学思想,并具体从“香草比德意象”“登高而赋的隐士情结”“‘以情纬文’”“‘乱’指承袭与沿革”等四个方便深入分析了陈樵赋的文学性,得出了“陈樵的古赋创作在元赋史上具有重要的意义,他的作品以其独特的审美方式为后代辞赋史上不可或缺的一页”的结论。
对陈樵的诗文研究,多从文学作品研究角度出发,这为其生态审美的研究创造较有利条件。徐永明的《元代至明初婺州作家群研究》对陈樵的艳情诗、爱情诗以及题咏诗做了简单的介绍。柴研珂的《论陈樵及其诗歌》主要论述了陈樵的生平、思想和诗歌的思想内容、艺术风格。杨镰《元诗史》中将陈樵列为“典型的元代江南隐逸诗人”,认为在这些隐逸诗的水光山色之中,闪烁着陈樵的道家思想、隐士作风。
总体来看,相关专著和论文都注重于陈樵的思想研究,少数涉及文学作品研究,但对于其生态审美与诗歌创作相关联的研究挖掘不够。也就是说,阐述诗歌的思想内容时,侧重于义理、心性的角度加以评析,但没有将陈樵的诗歌特点和理学思想与其自然审美的深层关系进行挖掘。上面归纳陈樵的理学思想的主导倾向,是研究陈樵诗歌与生态审美深层关系的基础。
二、陈樵诗歌生态审美的表现
生态之美,是各种生物与周边环境共同构成的乐符,简言之,就是生命之美、自然之美。在中国的古代哲学思想中,人与自然是在同一个浑然和谐的整体系统之中的,自然不在人之外,人也不是自然的主宰,真正的美就存在于人与自然的和谐中,最大的美就是人与天地、万物之间的哪种化出入、生生不息、浑然不觉、圆通如一的和谐。
陈樵的诗歌主要有写景咏物诗与唱和赠答诗,其中写景咏物的诗歌占到其全部诗歌的61.6%。陈樵的写景咏物诗主导风格是清新超逸,这些诗歌或客观描摹、或借景抒情、或渲染气氛、或营造意境,流露出对隐逸生活的自在和轻松的欢喜,表达了其淡薄独善的追求。以生态审美的视野来观照陈樵诗歌,我们会发现,陈樵在诗歌中的自觉不自觉的探索和追求,在有意无意之间触摸到了许多我们今日才逐渐醒悟到的生态之美,并将其作为一种写作习惯,融入到艺术之中。
(一)欣赏自然,物我合一
自然是一个包容万象、富有生命而又充满灵性的世界,是人类的家园和归宿。陈樵的诗歌中的自然山水,大致都是描写他生长的亭塘村和他所隐居的小东白山银谷涧。陈樵通过诗歌人化了自然,使自然美景与人文情怀交相辉映,将人的心魂自然化,将直接体验与领略大自然本身的美融合于山水的自然属性,悟出人的自然本质与归化自然的情感归宿,表现对自然的欣赏上,追求一种物我合一的境界。
典型的如《太霞洞》:石林深处饭胡麻,几度登临送日车。雪到峰头犹是雨,云生石上半成霞。相看露下朝华草,不放春归冷艳花。魏紫姚黄风卷尽,人间蜂蝶到山家。
将自己居住的洞穴描写得好比仙境,俨然一个世外桃源。吃的是胡麻,悠然而平静地对待以至享受着时光,任由寒来暑往、云起云涌,闲看春来草青、花开花谢,“人间四月芳菲尽,山寺桃花始盛开。”地冷花迟也无妨,蜂蝶自然转入此山来。
更为重要的是,陈樵在诗歌中能够把个体生命与自然重新连接起来,进入相互密切关联的生态整体,实现主体间性审美,修复和重建人与自然万物互相依存、呼应的关系,唤起人对自然整体的审美感觉、体验,以及对美好境界的想象力。正如陈樵自己所言:“山中水石皆吾党,竹兔松鸡不用惊。”(《霜岩石室》六首其三)。
(二)淡泊名利,追求自由
陈樵的写景咏物诗中有很多描写其隐居的生活环境,表达其淡泊名利、追求自由的人生选择。元代是隐逸思想、隐逸风气流行的时代,士大夫阶层遭到统治阶级的遗弃,而以汉族士大夫为最。陈樵的诗歌除受时代影响,其父亲陈取青“有志节,尝抗章诋权臣贾似道误国。及宋亡,元丞相伯颜见其章,欲用之,辞。”的隐逸之志,以及老师李直方举进士不第,“退治伊洛之学。宋末,隐居教授……晚岁家益贫,与其弟子耦耕南山之麓,人皆以庞德公拟之。”的隐居之趣,都深刻影响到其诗歌创作。面对纷扰的现实、困顿的人生,陈樵意识到要想自由,只能回归自然,将自己的身心与整个自然融为一体,才可以在逍遥自在中返璞归真,免除社会的异化,坚持自我及找回真我的自由。
正如《胡伯玉隐趣园四首》其二中云:秋菊有佳色,幽香知为谁?蔚为霜中杰,肯向露下衰?独赏心悠然,酒至觞淋漓。永怀陶靖节,高风邈难追。通过对菊花的色、香、姿、性等的描绘和人与花冥然的意会,不由产生“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之慨,进而由菊花推及陶渊明,发出“高风邈难追”之叹。

        又如“仙人约我琼楼上,只恐月中秋更清。”(《訚谷涧》)“山人晏坐青霞外,饮露餐霞度岁时。”(《少霞洞》)“河汉带星临石上,广寒无月庇花身。”(《石庐》)“琼楼银阙知何限?约客瑶池未可期。”(《雪观》)“神游八极皆吾土,天入三山不满壶。”(《壶天》)等诗歌,陈樵将自己的隐居生活“仙化”、“诗化”,写景上有“以无为有,以虚为实”的特点,表现一种追求身心的自由,求得心灵的安慰。这些诗歌使得陈樵明确身心自由的价值取向,也意识到人格尊严的无比可贵,喊出了隐逸者的最强音:“俯仰有佳趣,樽酒时相亲。终然远尘俗,不愧无怀民。(《清隐亭》)”花开花落,人生苦短,何必追名逐利,蝇营狗苟?不如“结亭林泉间,归来养清真”,返本求长生。 (责任编辑:论文发表网)转贴于八度论文发表网: http://www.8dulw.com(论文网__代写代发论文_论文发表_毕业论文_免费论文范文网_论文格式_广东论文网_广州论文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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