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新诗语言探索的典范之作(5)

作者:许霆 更新时间:2010-09-20 10:20 点击:
【论文发表关健词】闻一多;新诗;语言
【职称论文摘要】
闻一多有两首诗都用一位普通劳动者车夫的口吻写成,这就是《天安门》和《飞毛腿》。我们先来读《飞毛腿》:我说飞毛腿那小子也真够别扭,管包是拉了半天车得半天歇着,一天少了说也得二三两白干儿,醉醺醺的一死儿


  闻一多有两首诗都用一位普通劳动者车夫的口吻写成,这就是《天安门》和《飞毛腿》。我们先来读《飞毛腿》:我说飞毛腿那小子也真够别扭,管包是拉了半天车得半天歇着,一天少了说也得二三两白干儿,醉醺醺的一死儿拉着人谈天儿。他妈的谁能陪着那个小子混呢?“天为啥是蓝的?”没事他该问你。还吹他妈什么箫,你瞧那副神儿,窝着件破棉袄。老婆的,也没准儿,再瞧他擦着那车上的俩大灯罢,擦着擦着问你曹操有多少人马。成天儿车灯把且擦且不完啦,/我说:“飞毛腿你怎不擦擦脸啦?”可是飞毛腿的车擦得真够亮的,许是得擦到和他那心地一样的!嘻!那天河里漂着飞毛腿的尸首,……飞毛腿那老婆死得太不是时候。叙述者“我”是一位与“飞毛腿”熟识的同行。“飞毛腿”在拉车中是出类拔萃的,但又“真够别扭”,即“拉了半天得半天歇着”。这是一个并不满足普通劳动生活,富有幻想的精神追求的青年。但结果却是“河里漂着飞毛腿的尸首”——精神追求无法实现,连相依为命的妻子也失去,在无忧无虑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多么凄凉的心。诗中的飞毛腿的形象、心理和人生故事都通过另一位车夫诉说,显得真切生动,富有真实感。这种角色诉说使诗具备客观化的特质,体现着中国新诗对西方诗学“非个人化”的追求,体现着中国新诗土白人诗的实绩。与闻一多同时代的饶孟侃,针对那时有人不相信土白在新诗里有充分发展的可能性说:“我不但相信土白入诗的可能,而且相信土白诗在新诗里并要占一个重要位置。”。并认为:“在新诗当中要算士白诗最难做,也即是因为一切都得作者自己去创造,去搜求,绝对不能假借描写来掩饰;所以要是一个作家能够用土白把诗写好,我们就可断定他是个真诗人,因为能写好土白诗,别的体裁当然更是不成问题。”饶孟侃认为写土白诗成功的是徐志摩和闻一多。就《飞毛腿》来说,土白人诗切合车夫的口吻,“真够别扭”、“管包是”、“一死儿”、“他妈的”、“还吹他妈什么箫”、“你瞧那副神儿”、“也没准的”,“成天儿”、“太不是时候”等穿插其间,读来真能感受到北京平民的语气、神情和调子。《天安门》同样用车夫口吻写出,但其更高妙处是采用了客观描写和心理分析方式的戏剧独白体,其特点是诗由戏剧角色而非作者在特定情形里独白,独白人向另一虚构人物交谈并形成呼应,但另一人物不能讲话成为“无言听话人”,人们只能从独白人物“我”的话中才能感觉到“无言听话人”的存在。《天安门》的独白者是车夫,而听话人则是乘车人,整个戏剧情节是车夫哆嗦地赶路,然后对乘车人诉说发生在天安门前的血的屠杀以及自我感受;他越说越怕,走着走着瞧不见道,想到“赶明儿北京满城都是鬼”。饶孟侃对这诗评价很高,认为“除了倒数第二句稍为弱一点,通体上差不多是一气呵成的,而且用北京土白来写北京车夫的口吻,尤其是恰合这首诗的身份。这首诗的音节,在节拍上虽没有绝对的方式可寻,但是大致可以说是由四个拍子(或音尺)组成的;在韵脚上也很仔细。”《天安门》和《飞毛腿》是新诗史上难得的客观抒情诗和土白诉说诗。
  闻一多《故乡》则是戏剧对白诗,全诗都是家乡人与回乡者的对话,前问后答,展开情节。而《“你指着太阳起誓”》则是虚构的独白人与另一“无言听话人”间的对话。这是西方典型的戏剧对白体,它看似与戏剧独白诗相似,但戏剧对白诗侧重的是独白人的答辩内容,而不是独白者的性格特征。《“你指着太阳起誓”》采用倾诉式就爱情问题展开论辩,表明了对白者关于爱情的现实与理想、爱的现在与将来、爱与死的关系的思考。这类诗同样具有客观抒情诗和角色倾诉诗的特征,体现了闻一多创作新的审美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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